走进村里有科技园瓷艺、大卿宫烛光和豹尾堂春秋的丁墘,你会发现,她与40米宽的进城大道同呼吸,更与德化人民革命史结了个深深的情缘。它是当年德化革命的策源地,因为德化有史以来第一个先进组织——中共德化支部在这里诞生。不信,请看“豹尾堂”此处珍藏着的已经定格的历史。
1919年“五四”运动的号角,划破了旧中国的夜空。崇正女生破天荒地头剪短发,脚除足布,冲出校门,“连日趋街劝抵日货”;德化瓷工走上街头,宣传提倡国货,声援京沪学生的爱国义举。唐生、庄醒民等人的到来,给黎明前的山城带来了一缕曙光。塔岸街后“吉记”染布店的煤油灯火,在酝酿着一个新的政治团体的产生。1927年1月,“豹尾堂”开始了共产党人在德化活动的记录。以庄醒民为支部书记的中共德化支部在城关丁墘成立。人们可能会记得,北伐胜利后的第二年,在神圣旗帜下庄严宣誓的7位党员的名字。他们是:庄醒民、唐生、庄仰山(女,台湾省人)、张顺月、苏兴理、林书作、郑信贵。
“豹尾堂”的功绩在于,铸就了1927年初春的辉煌:此时正值北伐军进入泉州、国民革命运动新高潮到来之有利时机,中共德化支部执行中共泉州特支和兴泉永政治监察署的国共合作政策,与国民党德化县党部左派人士共同推动,创造了建立1个彩瓷工会和30多个乡村农民协会的奇迹;谱写了一曲不屈不挠的凯歌:从1927年3月下旬开始,第一次大革命和国共合作走向失败和破裂的趋势日益严重,蒋介石叛变革命的准备已到了最后阶段,曾在豹尾堂受到党性教育和信念熏陶的德化共产党人,并没有被“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汹汹来势所吓倒,他们在城关丁墘等地坚持斗争,从城隍庙出发的游行队伍曾经取得了“免去一些苛捐杂税”的胜利;后来转移到瑞坂等乡村开展地下活动,并不断发展壮大力量。中共福建省临委陈少微于1927年12月在向中共中央的报告里说的“德化有同志约十人”便是明证。
“豹尾堂”的神奇在于,它把丁墘及其附近乡村的大片土地变成了革命的热土。1932年10月,中共德化工委成立后,德化的革命工作很快得到恢复,党组织发动群众不断开展抗捐抗租斗争。在这段历史里,没有少掉丁墘的名字。1932年冬,红二支队部分武装活跃在德化境内,经常在丁墘村的鸡公山下召开会议,因为这里有较好的群众基础。1933年的春夏之交,丁墘和鹏湖等地村民在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从开展抗交“烟叶税”斗争,发展到配合游击队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武装斗争。1949年6月以后,成立中共德化总支,地点仍然在丁墘。也许是历史的巧合,也许是因为丁墘是中共德化地方组织的发祥地。
“豹尾堂”有过疲劳,它在革命低潮时也曾小憩过。由于中共德化支部负责人离开德化、与上级暂时失去联系和红二支队部分入德战士随部队战略转移、敌我双方力量悬殊,致使德化地下党曾两度秘密隐蔽,迫于局势紧张而停止革命活动。
“豹尾堂”也有过遗憾。由于叛徒出卖,丁溪乡的党组织负责人、从豹尾堂走出来的第一批共产党员的苏兴理,于1934年10月11日不幸被捕牺牲。
也许人们还会记得,那位祖籍惠安、台湾省台北市人的共产党员唐生。他于1926年秋,同妻子庄仰山(又名白黎明)奉命而来,工作有头有绪:他先后组织成立德化教员工会筹备会、“觉民社”、农民协会,创办农民夜校,为德化创建党组织进行了必要而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组织准备,是德化党组织的重要创始人之一。他有胆有识,还接触了当时驻德化县城一带的民军头目徐簪枝。在北伐军进入泉州之际,为促成徐部当即宣布归附北伐军打下重要基础;可他奉命而去,后来却无影无踪:当1927年“四·一二”白色恐怖笼罩全国各地时,他开设的“泉州书店”被查封,仁人志士遭受反动迫害。为保存力量,党组织化整为零。他和受中共闽南部委指派到德化的庄醒民一样,于1928年撤离德化,至今还留下一段全白的下文,连生卒时间都不为人们所知,为史学工作者“钩沉史海”腾出了空间。也许有一天,书写德化中共党史首页的丁墘“豹尾堂”,能破译这个难解之谜,让历史自己掀开自己那神秘的“盖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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